陆知鸢的嘴角勾勒出一丝冷冽的笑意,周围的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,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寒意。
"然而遗憾的是,宋婶婶的手掌并未落在真正犯错之人身上,那些衣物实际上是爹爹所订购。" 说着,陆知鸢递过一张票据,时间记录得一清二楚,正是他们前往春醉楼的那天。
记忆的碎片逐渐拼合,那天是她对着陆鸣撒娇,抱怨归家没有新衣,陆鸣随即在绣纺为她定制了一套。
回来后琐事繁多,竟然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。
但是,这些衣物为何会出现在—裴将军府的牢狱之中?
那票据又是如何落入陆知鸢之手的?
"那些衣物原是应送往客栈,但在途中遭遇拦截。"
陆知鸢展示了另一件证物,那是从刺客身上夺来的,安盛王府特制的令牌:"这是绣纺的小厮在那人濒死之际,拼死夺回的信物。"
宋绾绾的目光闪烁不定,作为安盛王的人,这块令牌背后的意味,她怎能不明了。
脑海中回响起老人的话语,自己中的乃是奇痒散之毒,那种毒,她曾对陆南汐使用过一次,正是从安盛王在北渭的秘密眼线那里获得。
如此说来,让自己中毒,乃是为了杀人灭口?
不,不对!
他是在警告,警告她切莫为了保全自身,而泄露了郭家的秘密。
幸好她没有轻易吐露,他才会安排手下自首于裴将军府,以换取她的自由。
思绪至此,宋绾绾的手心渗出了冷汗,握着令牌的手微微颤抖起来。
"看来,宋婶婶不仅认得此令牌,对其主人亦是了然于胸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