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知鸢温柔地轻拍我的背:“娘,请放心。如今的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孩子了。无论祖母还是父亲,他们都已无法动摇我半分。”
她从袖中掏出一枚精致的玉佩塞进我手中:“这是陛下赏赐的玉佩,见玉如见君。除了陛下,还有皇后和公主,他们是不敢动我的性命的。”
我恍然大悟,原来我的知鸢早已蜕变。
我捏着玉佩,低声问道:“那些粮食的事,是不是你的杰作?老太太不知道,侯爷也不知道,宋绾绾更是一无所知,可是娘心里清楚得很。老侯爷出身农家,一直都有在家里储粮的习惯,你爹也是这样。粮库里的存货足以让我们撑上小半年。再加上那些干货,管家说的揭不开锅根本是在吓唬人。思来想去,也只有你这个鬼丫头敢干这样的事。”
陆知鸢嘴角勾起:“真的不是我做的,娘别冤枉好人,说不定是宋绾绾捣的鬼呢。”
“你这机灵鬼,又在想什么呢?”
我在她的鼻尖轻点了一下,“万事小心,千万别被人发现了。真要暴露了,记得来找娘。你还小,得有人替你撑腰。”
谢昭云与陆知鸢在琉璃院内静候多时,直到陆鸣苏醒,陆老太太偕同宋绾绾才开口提及借款借粮之事。
按照陆知鸢的谋划,谢昭云提出以银两为交换条件,换得陆鸣的签字。
然而,陆老太太胃口极大,竟企图将谢昭云半数嫁妆一并夺去。
对此,谢昭云未予应允,导致陆老太太愤然离去。
陆鸣并未随行,而是用泛红的双眼紧盯着谢昭云,“你就打算用银钱买断我们的婚姻?”
谢昭云淡淡回道:“不然呢?让我留在侯府做那个有名无实,被人冷落的夫人吗?”
陆鸣逼近几步,谢昭云则不断后退。
最终,陆鸣忍不住上前,一把抓住她的双臂,“有名无实?原来这就是你在乎的?有什么需要就直说,又为何玩这种把戏?”
“侯爷恐怕有所误会。”
谢昭云迎上他的目光,眼神坚定:“我所言的,并非如您心中所想。”
“真相如何,很快便会揭晓。”
陆鸣倾身逼近,谢昭云的话如同利剑般直中他的心脏,他眉头紧皱,疼痛难忍:“谢昭云,我要休了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