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管家将富商的话传了下去,底下的下人们脸上却并没有多少喜色。
这又是让他们去拼命,这王老爷上次让他们去抢东西,他们死了不少人,王老爷一句话都没说,而且他们们分到的粮食,更是少得可怜。
“呸!”人群中,有人偷偷朝着马车的方向啐了一口。
天色已晚,大伙就在官道的两边驻扎下来。铺草席的铺草席,做晚饭的做晚饭,夏夜的天气没有白天那么炎热,三面环山的地势,微凉的晚风打在身上,竟然有些凉意。
魏央儿生了火,拿出大米熬了些粥。燕家主仆则是拿着干粮架在火堆上,慢慢的烤着。
火堆的温度驱散了夜里的凉意,魏长青好奇地看着燕棋旁边的剑,“燕棋哥哥,我能摸摸你的剑吗?”
经过这几天的相处,魏长青早就和燕家主仆混熟了。他一直想学武,也看得出燕棋身手不凡,十分崇拜。
燕棋笑了笑,将整把剑都递给他,“可别伤了手。”
这剑的重量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可是不轻,魏长青两只手紧抱着剑鞘,包子脸皱成一团,“这剑好沉啊!”
燕棋看着他用力的样子,忍俊不禁。
魏央儿盛了几碗粥,揪着自家弟弟的衣领将人扯过来,“别玩了,过来吃饭。”
“哦,好吧。”
魏长青恋恋不舍地把怀里的长剑还了回去,捧着粥吹了吹,凑到他身边,“燕棋哥哥,我拜你为师好不好?”
燕棋哑然失笑,伸手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,“先吃饭。”
燕危楼看似什么都不在意,但他却一直注意着那边队伍的小动作。
这些人的小动作太多了,很明显要有所行动。
燕危楼喝了口粥,苍白的脸色有所缓和,但时不时还会发出压抑的咳嗽,“那些人盯上我们了,应该是猜到我们车上有粮食,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有所行动。他们的人比我们的人多一些,而且大多都是青壮年,这个时候和他们硬碰硬,不是个明智之举。”
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我会怕他们?”
魏央儿冷笑一声,“就怕他们胆子小不敢来,他盯上了我们的粮食,老娘还看上他的车队了呢!”
“咳咳咳——”这一句“老娘”,燕危楼差点被嘴里的粥呛死。
哪有小姑娘自称老娘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