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道实在难走,且深山老林不一定有路,何况总要进城买补给,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了。
魏央儿不明所以:“赵老爷,你为何问这个?”
赵员外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神情,连忙解释:“是这样的,从前我年轻时走南闯北,来过安南府做生意,便有些人脉,你若不打算一直在山林里绕,出去总有用得上人的时候,届时和我说一声即可。”
还有这好事?
魏央儿眸子一亮,轻轻一合手,先是装模作样说了句“这怎么好意思?”
不等赵员外回复,她又一本正经道:“盛情难却,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,我先谢过赵员外。”
不仅说,她还屈膝行了一礼。
赵员外哪里敢受她的礼,连忙起身避让,摆手摇头:“不敢,不敢,姑娘不必客气。
魏央儿眸子弯成了月牙,仿佛一只偷腥成功的小狐狸。
赵老爷可真是财大气粗啊!
从前是给钱给粮,如今连人脉都给了,可真是一个活菩萨。
她哪里知道赵员外心里的算盘打的“噼里啪啦”响。
从前他想择个人做靠山,便上了魏央儿的船,如今才知这船轻易能上,要下去却难。
既然如此,他还不如多多助力,让船行得更久一些。
吃饱喝足,一行人呼呼大睡。
魏央儿这一觉无梦。
烈日高悬,倾斜而下的阳光被树叶切割成碎影,蝉鸣声不绝于耳,凉风习习,倒是悠闲自在。
而安南府此刻已乱了。
“什么?”听到有难民冲关的消息,安南府府尹大惊失色,一巴掌拍在桌上,“这怎么可能!”这是一处富丽堂皇的正厅。
正厅里所用之物大到桌椅,小道茶盏,无一不是价值千金。
安南府府尹名叫王云,为官数十年,是个名副其实的老油条,吃的肥头大耳,满脸肥肉,这时急切追问。
“他们已进了安南府?”
“自然。”下头的师爷低眉顺眼道。
“废物!”王云又惊又气,拂袖把茶盏挥到地上,在令人胆寒的“丁零当啷”声中,师爷当即跪下。
“大人息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