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章 下山

燕危楼一笑带过。

能辨别方向，那其它的就无需多虑了，只需向东而行即可。

又赶了一天的路。

夕阳西下，安南府正是热闹时，小贩的吆喝声此次彼伏，路边茶楼歌台，酒香萦绕不去。

只是好景不长——

路的尽头传来几道急促的马蹄声，伴随着衙役的吆喝：“让开，官府办差，让路！”

百姓们像见了鬼，匆匆忙忙地回避。

回避不及的就被摔了个狗啃泥，衙役们连看一眼都不肯，直接策马从他身上跃过，到一处告示栏才停。

“吁！”

其中一个衙役翻身下马，从背上抽出一张告示贴上，又匆匆赶往下一处。

“驾！”

目送他们远去，百姓这才围了上去。

“这写的什么？”

“谁识字，念来听听。”

在场人中有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的人书生，不负众望的念：“通缉令——近来战事频发，流民四窜，为防有心之人潜入，安南府不准流民进出。”

“昨日有流民擅自冲关，罪不可赦，如今日不知在何处，若有提供证据着，必有报酬。”

下头是几个男男女女的画像。

这画像寥寥几笔，连是人是鬼都分不清，大家看了几笔就移开目光。

有人不屑道：“说是报酬，可报酬是多少一字没写，到时给多少还不是随他们的意，呸，倒是狡猾。”

其余人显然对这样的事司空见惯，毫不意外。

“流民……”书生义愤填膺地跺脚，“燕王大军压境，淮南府岌岌可危，这时不想着齐心协力就罢了，还将流民拒之门外，简直是禽兽所为！”

这话没一个搭腔。

大多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，反而饶有兴致的议论。

“说起来，你们以为淮南府能不能守下？”

“自然不能。”立即有人搭腔，言之凿凿道，“燕王大军势如破竹，哪是淮南府可抵挡的？”立即有人反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