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接到百姓举报,今日我们城中混入了在逃流民,这些要出城的人,谁也不准离开,严加盘问。”
“是!”
一直走出几十丈,魏央儿才停下脚步。
“今日是走不了了,我们找个地方歇一晚,明日再想办法出城。”
燕危楼“嗯”了声,垂眸看着眼下,魏央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这才发现自己还拉着他的袖子。
她赶忙松开手。
“抱歉。”
袖子被捏出了褶皱,幸好燕危楼并不在意:“无妨,只是我们在南县并无熟人,只能找客栈落脚了。”找客栈不难,难的是银钱。
为了买米,魏央儿身上的银钱已所剩无几了。
她在袖里掏了又掏,才掏出两百多文铜钱,走进客栈一问,一间下房就要一百温。
魏央儿犹豫再三,还是开了口。
“燕公子,我们三人住一间如何?”
她一个女子都不在意,燕危楼自然无意见,点头同意:“可以。”
活计小声骂了他们一句“穷酸”,丢过来一把钥匙:“往上走二楼最里头,你们自己找去吧。”
既是下房,那条件自然不好。
巴掌大的地方摆了一张床的一套桌椅,转个身都难,魏央儿打开窗户,屋内才亮堂了一些。
她手撑在窗边,回头问:“可否替我出去买些东西?”
说话的时候,她看着燕棋。
这话是对谁说的不言而喻,燕棋没急着应答,先看向自家主子,等他点了头才同意。
“可以。”
魏央儿松了一口气,分出剩下的一半铜钱递给他:“劳烦你了,我要一些胭脂水粉。”
胭脂水粉?
燕棋挠挠头,他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都这关头了,魏姑娘要胭脂水粉做甚?
她平日也不涂脂抹粉呀。
揣着一肚子疑惑,燕棋出门去了 魏央儿又关上门窗,在桌边坐下。
“夜长梦多,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城。”
虽只耽误一晚,可还不知魏家人要怎么担心。魏央儿揉了揉额角,只盼他们能冷静行事,千万不要去而复返。
“好。”燕危楼看她愁眉不展,以为她是担心,便宽慰了几句,“你放心,我们定能平安离开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