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坟才立了一月左右,树下走近一看,墓碑上清清楚楚、明明白白的写了,这是魏相之墓!”
燕王震惊得无以复加。
魏相……这位和他斗了半辈子的死对头,百姓交口称赞的贤臣,竟在不惑之年逝去了?
他不敢相信,可洪贺的神情不似作伪。回过神后,燕王立即往外走:“备马,我亲自去……”话音临时一转,“祭拜故人。”
话分两处。
太子病了几日,始终不见好。
过了几日,一个驿卒风尘仆仆的策马而来,一落地就急切道:“太子殿下在何处?我有事禀告。”
将士连忙把他往里迎。
昏暗的房中。
门窗紧闭,太子病殃殃躺在床上,驿卒一进去,就被他苍白的面上吓了一跳。
可军情不可耽误。
驿卒噗通跪地:“太子,不好了,燕王已攻入淮南府城,淮南大将已降,安南府危在旦夕,请太子尽快支援!”
“什么?”太子起身时候用力过猛,顿时撕心裂肺般咳了起来。
“咳……咳、咳咳咳!”
屋内顿时乱成了一锅粥。
“殿下。”
“快拿水来。”
“……”
好容易等到太子的咳嗽声平息,他挥手让旁人退开,嘶声问:“燕王那边可有动静?”
“他列兵在安南府的地界旁。”驿卒急切道,“燕王虎狼之心,已人人皆知。”
若援兵再不到,安南府就是下一个淮南府。
大局为重,太子拖着病体下床:“传令大军,继续赶路。”
旁边的手下想劝,却被他打断:“本王的身体再如何,也不及安南府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重要。”
手下只好领命。
“属下这就去。”
天上太阳正烈。
林子里倒是凉快,树荫下,清风徐徐,稍稍吹散了炎热。
既已准备冲关,那得先做好万全准备。
魏央儿叫来魏秦南:“二叔,我们的箭用的差不多了,你吩咐下去,让队里的人一路捡木头,再做一些。”
“好。”
魏秦南立即去办。
一行人赶了一夜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