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吩咐:“你们将袋子绑在牛车上,万万不要弄丢了。”
“女郎放心吧。”二虎把麻袋卸到牛车上,“我知道女郎留着这些仙人球有用,不会丢的。”
他做事有轻重,魏央儿是放心的。忙碌一日,她早已饥肠辘辘了。
周氏照例多做了粥,给姐弟二人送来,魏央儿屈膝道谢:“多谢婶子。”这才接过。
白粥只略加了油盐。
入口后,一路暖进胃里,驱散了寒意。
吃饱喝足后,大家幕天席地歇息,鼾声此次彼伏。
魏长青早就去见周公了,魏央儿回来时,看见他嘴嘟得可以挂油壶,呓语了句什么。
走近后,才听清他说的是。
“姐姐,我脚疼,呜……”
脚疼?
魏央儿抬起他的脚,就着月光看,这才发现鞋底破了个洞,把脚后跟磨破了皮。
也不知他怎么忍的,竟一路没吭声。
魏央儿心疼不已。这几日走山路,马行走的艰难,为此还卸了不少行李。
如此一来,孩子坐也只能下地走路。
别的孩子有父母背,她也有心想要背他,可魏长青不忍她受累,说破嘴皮也不同意。
“姐姐,我自己走。”
魏央儿只好作罢。
走了几日,难怪鞋底会破。
魏央儿叹了一口气,轻手轻脚脱下他的鞋子,去远处想补一补。
可她不通女红,不一会,手上就多了几个针眼。
“嘶。”
又扎了一次,她倒吸冷气。
燕危楼不知何时到了身后,语中含笑:“魏姑娘若再折腾几下,这鞋子就穿不成了。”魏央儿咬紧下唇。
补了这一会,她不仅没补出个所以然。
破洞似乎还大了些。
她恼羞成怒,猛的起身:“燕公子趁我不察偷看,非君子所为吧?”
燕危楼失笑:“并非我有意偷看,我过来时有脚步声,只是你专心补鞋,并未听见罢了。”
魏央儿就无话可说了。
瞧着她面上现出薄怒,燕危楼识趣退后几步,轻笑道:“魏姑娘,早些休息,我回去了。”
目送他远去,魏央儿泄气坐下。
罢了,她的确不是这块料。
想起二婶擅刺绣,她便去找了她:“二婶,可否麻烦你一件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