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水要现烧,他不好不请她进来坐。
她一个女子,进门也没什么,可还带了个青壮……
看出他的心思,魏央儿坦然一笑。
“我一个女子,体力到底弱些,阿叔放心,我带上他只是为了多个帮手,别无他意。”
村长被这么一揭穿,露出讪讪的表情。
这时他媳妇迫不及待把他推到一边,笑眯眯迎她进门。
“没事没事,丫头,快进来。”
她为人热情,又是倒水,又是拿吃的,要去烧水时,魏央儿起身。
“婶婶,我帮你。”
“哎,这怎么行呢,你是客人,快坐下……”
不管她如何说,魏央儿还是跟过去了。
厨房只有巴掌大。
两个人转不开身,烧上水就去外头坐着聊天。
魏央儿见识广,天下趣事都能娓娓道来,村长媳妇听得入迷,待烧好热水,才恋恋不舍的送她出门。
“天黑路滑,你们慢点走啊。”
魏玉龙提着桶,魏央儿落后几步,掏出一物递给她,“麻烦婶婶了,这是我的一点心意,还请你收下。”
村长媳妇定睛一看,是个瓷瓶。“这是……?”
魏央儿解释:“这是些药,有受寒的,头热得,外伤的……你收下,平日有个不适也能用的上。”
这些药是燕危楼亲手制的。
数量不多,贵在精,魏央儿肯拿出来,是下了血本的。
药对乡下人而言更是稀罕物,她断定她不会拒绝。
果不其然。
村长媳妇面露喜色,忙不迭接过:“那就多谢你了。”
经此一事,她越看魏央儿越是喜欢。
回去关上门后,还埋怨村长:“我说了她是好人,你倒疑神疑鬼的,让人家谁村外头,像什么话?”拿人手短,村长又羞又愧,说不出话。
如今也晚了,不好再折腾。
他暗暗想,明日一大早,他就将她们请进村,再怎么说,也要偿了这些药的情分。
辗转反侧一夜。
翌日一大早。
晨风微冷,天色还灰蒙蒙的。
鸟雀还未醒,天气一片寂静,只余风吹林叶声。
村长本以为魏央儿他们还未起,不料过去一看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