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们三个加起来吃的粮食,可比一个成年人多得多。
仅仅是靳朝富一个人的饭量,就能赶上一个成年壮劳力了。
要是真能把三个孩子打发到娘家去住几个月,那确实很划算。
但朝富这两年不知道从哪里学会了乱七八糟的东西。
有次她起夜,听到儿子说梦话喊祝明月的名字。
结果第二天她就在儿子换下来的裤衩上发现了羞死人的痕迹。她当时气得不行,恨不得立即冲到祝家庄把祝明月打个半死。
然后拧着她的耳朵质问她,怎么敢勾引她家金尊玉贵的朝富!
但转念一想,祝明月那时才八岁呢。
自己这么一闹,坏了那贱丫头的名声倒是不打紧。
但要是坏了她家朝富的名声,那可真是太不划算了。
打老鼠也不能伤了玉瓶啊。
也就是祝永淑不懂法,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。
她当时要真闹起来,靳朝富说不定早就吃上“花生米”了。
如今坟头草都要比人高了吧。
这也是后来祝永淑总是针对祝明月的最大原因。
听着女儿的建议,她罕见地为难起来。
便宜她想占,但又不想自家宝贝儿子沾惹上祝明月那丧门星。
靳朝玉眼见她娘都意动了,却迟迟不发话同意,不禁有些纳闷儿。
她娘的口头禅向来是“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”。
如今在这般天大的便宜面前,她娘竟然犹豫了?
“娘,您是怕姥爷姥姥不喜欢我们吗?”
祝永淑心烦意乱地摆手,“不是,我担心那个作甚,再不喜欢你们,总得管你们吃饭。”
靳朝玉见她娘一脸为难的样子,心里很是纳闷儿。
“那您是有其他啥顾虑吗?”祝永淑纠结着说还是不说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