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隐放下医药箱,先给秦思远把了把脉。
情况没有好转,但至少没有恶化。
他从医药箱里取出皮套摊开,将所有银针全部取出来,放进分装酒精的小瓶子里泡着。
又另取了一份酒精,开始给需要行针的穴位消毒。
赵老太太生怕打扰到周隐施针,从看见他拿出银针开始,就站得远远的,伸长了脖子目不转睛地往这边看。
准备妥当后,周隐便果断地下针了。
这一套针法是祝明月六十多岁时才从一本古籍上学到的。
自打学会以后,她的医术简直有了质的飞跃。
原本只是个医术尚可的老中医,在行业内,她的业务水平顶多也就是中上水准。
整个华国,像她这样的老中医多如过江之鲫,没有一万也得有八千。
但学会这套针法后,她便从普通老中医一跃成了神医。
绝大部分疑难杂症,甚至是绝症,都有了治愈的可能。
而祝明月也成了杏林圈子里,最顶尖的存在。
几分钟后,行针结束,但银针还留在秦思远的头上,得等一刻钟后再拔。
赵老太太见周隐起身了,这才敢凑过来,小声问:“周医生,这就成了?”
周隐笑了笑,找了根凳子坐在炕边,摇头道:“哪儿有那么快,这套针法是化瘀的,具体要扎几次,还得看他颅内淤血的程度,化完瘀,还得再扎一套排瘀的针法,快的话一两天就能醒过来,慢的话,可能得三四天。”
赵老太太听得云里雾里,但一两天和三四天她还是听得懂的,当即红着眼眶重重点头:“能醒就好,能醒就好。”
一刻钟后,周隐用特殊手法依次拔出银针。
处理好银针后,才又给秦思远把了次脉。
不得不说,这套针法果然强大,哪怕隔了一辈子再用,依旧霸道无比。
才只扎了一次针,脉象就好了许多。
这功效,简直已经脱离了科学的范畴,在朝着玄学进发了。
但,管他科学玄学,能救人,那就是医学!
第二天一大早,还没开始上工,计分员便拿着个大喇叭,挨个通知队员们到晒谷场开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