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几天,李老三竟然就被人灭了满门!要说这其中没有关联,谁信呐?
难怪段文清不让他在连桥乡寄信,敢情他调查的是这般心狠手辣的角色!
你要问周隐怕不怕?他就是个傀儡,自然是不怕的。
但祝明月却隐隐有些担忧。
她家里上有老下有小,如果被那伙人发现自己跟这件事有所牵连,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。
她甚至已经开始琢磨是不是该给傀儡换个马甲了。
只能说,不愧是“苟王”。
几个老头一副心有戚戚的样子,似乎有些同情李老三的遭遇。
但那点儿同情心,到底没敌过对八卦的热情,只沉默了一小会儿,便又接着聊起来。
“听说连两岁的孩子都没放过,家里六口人,老的小的,全被割了喉。”
“李老三手底下不是有好几个打手吗,怎么就这么容易被人摸到家里来了?”
“人家起了心要弄死你,哪里防得住,打手又不是住他家的。”
“……”
周隐只是听着,既不评论,也不瞎打听。
人家说啥,他就听啥。
然而几个老头子翻来覆去说的也就是那些话,半点儿实质性的内容也没有。
周隐又换了一个小圈子扎堆,听来听去也都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。
得,听这些老头儿老太太八卦,还不如去派出所听墙角呢。
他怕在这里待太久会引人注意,还没到午饭时间便离开了。出了黑市街后,周隐去了趟供销社,买了三十尺水红色花布和三十尺白布。
打算等小世界的棉花成熟后,给家里做几床新棉被。
分家的时候,虽说把祝永禄两口子屋里的东西都分给了小二房。
但也就只有一套旧得发硬的被褥。
倒座房里的被褥和枕头,是几个女娃娃共用的,分家的时候留在老祝家了。
如今,祝明月和几个妹妹的炕上,铺的还是草席和谷草,盖的是各自的衣裳。
夏天这么凑合着倒也没啥,冬天如果还这样,那可是会出人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