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晓芸已经搬走了吗？”他问道。

“不，她没搬走。”李秀兰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，“但她已经死了。”

陈一乐心头一跳：“什么时候的事？”

“三天前。”李秀兰叹了口气，“她每天晚上都会尖叫着醒过来，说自己梦见了一张可怕的脸。但第二天她就不记得具体内容了。”

陈一乐环顾四周，目光落在茶几上的一本日记本上。他走过去拿起日记本，翻开最后一页。

“那个男人的脸，好可怕。”张晓芸潦草的字迹映入眼帘，“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梦见他，我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被一点点抽走……”

陈一乐的手微微发抖。他继续翻看日记本，发现最后一页还画着一个模糊的人脸轮廓，那是一张苍白、扭曲的脸。

“这是……”他抬起头看向李秀兰，“您知道这是什么吗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李秀兰摇摇头，“她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。”

陈一乐将日记本放回原处，走到窗边。窗外的夜色漆黑一片，只有路灯发出微弱的光芒。

“张晓芸最近有没有去过什么地方？”陈一乐问道。

“她经常加班到很晚李秀。”李秀兰回忆道，“有时候会市中心去的一家老旧旅馆休息。”

陈一乐心头一紧：“哪家旅馆？”

“东方旅馆。”李秀兰回答，“就在市中心的老城区。”

陈一乐记下了这个名字。他转身走向门口：“谢谢您的配合。”

“等等！”李秀兰突然叫住他，“我好像还看到过一张照片……”

陈一乐转过身：“什么照片？”

“就是张晓芸日记本里的那张脸。”李秀兰的声音颤抖起来，“那天晚上我看到她对着镜子自拍，她的表情很奇怪，像是在害怕什么。”

陈一乐的心跳加速：“您能把照片给我看一下吗？”

“她的东西我不确定在哪儿。”李秀兰犹豫了一下，“我可以帮你找找。”

李秀兰翻出张晓芸的手机递给陈一乐。他打开相册，很快找到了一张自拍照片。

照片中的张晓芸站在镜子前，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。

她的视线穿过镜头，望向镜子里的某个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