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进宫一趟吧。”
阮江月朝外面的车夫吩咐,视线顺着车窗缝隙落到外面的街景上,眸光幽冷,“和离之事,还没有入宫向皇后娘娘谢恩呢。”
……
半个时辰后,阮江月出现在凤仪宫前。
这一回,皇后没有让她过度等待,阮江月自然也不会在凤仪宫前大声吆喝。
她一出现,就被人请进了凤仪宫去。
皇后依然端着慈爱雍容的姿态坐在凤位之上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大殿中央的阮江月,神色睥睨。
“听说你昨日在沈家可谓大发雌威,你竟是这样泼辣的性格,倒是叫本宫很意外。”皇后说。
阮江月虽是跪着,却是腰背笔挺,不卑不亢:“臣女以为泼辣并不是坏事,至少可以让自己少受欺负。”
“有几分道理。”
皇后淡漠地说着,接过一旁宫娥手中茶水,轻轻抿着,“你既是来谢恩的,如今恩也谢过了,退下吧。”
“皇后娘娘容禀,臣女今日除了前来谢恩,还有一件事情要告知皇后娘娘。”
“哦?什么事?”
“臣女想离京前去定州,还请皇后娘娘让臣女顺利离京。”
皇后淡笑:“腿长在你的身上,你想走就可以走,怎得来请本宫高抬贵手?”
“离京需女户,需路引,娘娘捏着户政司不将这些办给我,我如何想走就走?”
皇后捧着茶的手顿住。
阮江月淡淡地继续道:“我看到您身边的公公进了户政司,您应该不是让他去给户政司送慰问和关怀的吧。”
皇后捏紧了茶盏,眸子微眯:“阮江月!”
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和她说话!
阮江月说:“还请娘娘高抬贵手。”
“……”
皇后冰冷道:“证据交出来。”
“证据不在我身上,我不会告诉皇后娘娘证据的所在,更不会将证据交给你。”
阮江月下颌微扬,“若我或者我身边的人,我的姑姑、我的兄长有任何危险,那些证据会自动送到朝中大臣手上。
尤其是送到支持晋阳王的大臣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