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可是敌后。
一旦她被抓住性命难保,而且军中没了坐镇之人士气定然又会大乱。
实在是太胡闹。
这两日他的心都一直悬着。
此时见到阮江月全须全尾囫囵地出现在自己面前,心中绷紧的弦松开的同时,也忍不住说出些数落的话来。
阮江月早有心理准备,淡定回:“让李叔担心了,我的错,下次一定不会了。”
阮万钧躺靠在床榻之上。
两日时间,他的气色似乎又好了一些,他也比李冲淡定的多。
阮江月是他亲手调教的,什么性子他当然很清楚。
只瞧着阮江月那眉目低垂,不卑不亢的样子,便知道这丫头是口不对心。
怕是嘴上说着“让您担心是我不该,下次不会了”,实则心里念着“不可能知错,下次继续犯”。
而他让阮江月一回营就来见自己,当然不是兴师问罪。
阮万钧淡声发问:“有收获吗?”
“回父亲……”当下阮江月便将此去所得与阮万钧言简意赅禀报一二。
阮万钧听后剑眉拧起:“魏行渊也怀疑屠村之事非我们所为,且他们还丢了一个公主?”
“是,说是在登州附近丢失的,丢失时间和荒村被屠的时间前后差不多,我怀疑是不是季长风那波人劫了那个公主。”
阮江月沉声说:“他们既然要挑起大靖和南陈的纷争,若将屠村之事,以及掳劫大靖公主的事情全都嫁祸给我们只会更加十拿九稳。”
阮万钧点点头:“你说的是……不过卓一大兰山清剿还未结束,希望他能剿出些有用的人证物证来才好。”
阮江月也点了点头,又说起魏行渊和卢长胜谈话的内容:“听起来大靖如今各方用兵,精力分散,本不欲和我们动手。
如果我们能找到屠村的真凶,以及大靖公主,未尝不能和他们和谈,不起争端。
只是……”
她顿了顿,神色凝重起来,抿唇不语。
李冲问道:“只是什么?”
“我有个不好的猜想……”
阮江月眸光深沉地说:“如今已有九成可能,屠村和掳劫公主都是季长风那波人为复国西楚所为。
他们可以屠杀大靖边境荒村百姓,连三岁孩子都不放过,大靖的公主他们还会留下性命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