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那条蛇来攻击我的时候,我发现它腹部受过伤,那伤口我看着很是熟悉,当时心里便有些疑惑。
后来回来的路上,我仔细想了想,记忆深处的确有与那条蛇相斗的零散画面。
我想那条蛇腹部的伤口应该就是我曾经留下的。
蛇是嗅觉很敏锐的动物,且极为记仇。
它嗅到了我的气息,所以无论我藏的多隐蔽,它都能敏锐发觉我所在,疯狂攻击只为报仇。”
阮江月听得既惊且奇:“那就是说你以前是去过兰涉山的,还和那蛇相斗过,那你、那你遇到的那条蛇大吗?”
如果是草绳般的小蛇,以阮星澜的能耐恐怕不至于弄出身前那么多擦伤来——
阮江月抿紧了唇瓣,双眸灼灼地盯着阮星澜看:“什么颜色的,多大?”
“一条足有你那么粗的蟒蛇,腹部通白,背部青黑。”
阮星澜顿了顿,看着阮江月温声说:“或许,你先前的假设是成立的,我好几年前没准儿真的救过你。”
阮江月呆滞片刻后猛然大喜:“什么或许,肯定是!天底下能在兰涉山进出还保住性命,又能在那种可怕的凶兽手中救人的能有几人?”
阮星澜的一切都对得上。
阮江月眼睛发亮:“那你可想到别的了吗?除了那条蛇——如果你想到一些别的,没准儿顺藤摸瓜能找出你的身份!”
阮星澜却摇了摇头:“没有别的。”
阮江月眼底的光肉眼可见的黯淡了几分。
阮星澜打趣:“怎么,那么想找出我的身份,找出之后打算如何?收回你的名字,将我踢回自己的身份吗?”
“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阮江月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:“我只是想知道。”
她感觉,她如今对他的喜欢比在定州府多了许多。
越是喜欢深重,她心底先前“今朝有酒今朝醉”的洒脱便越是减少。
她开始隐隐地怕了起来。
万一他恢复记忆,以前有喜欢的人呢?
或者如姑姑所说,妻妾儿女都有了,又要怎么办?
毕竟他这样的优秀的人,怎么会缺女子追逐和喜欢。
他的出身定然也不低。
现在一直查不到,或许他是什么隐世家族之人……总之这样的未知,如今当真成了一块隐隐的心病。
因为太在意,就会怕失去,怕他以后恢复记忆,两人不能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