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丫的是来提审的,上官凝心里有气,却也不敢不回话,“去普济寺上香了,因去买胭脂回来晚了。”上官凝想即已雇了马车回来,便不用骗他说去附近寺庙上香,反倒弄巧成拙了,再说银杏必是与她口径一致,也不怕露了馅。
“既是去普济寺,为何不唤了阿成一起去?”李慎紧问一句。有完没完,我为何要听你审问,上官凝一肚子的火无处发,‘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’认清现实,便又回道:“本是去附近寺庙上香的,因贪着锦钰阁的胭脂好,便改去普济寺了,顺道去买了胭脂。”上官凝管自个胡扯着,只要台面上过去了,管你信不信。
李慎也知她在撒谎,遂也不在问她,只管喝着茶不作一声。
上官凝气不打一处来,这是学校体罚啊,她只不过去上香而已,用得着这么兴师动重的,还让人活不活了。可悲的是,也只能心里发发狠,却不敢作声半句不是。
“听下人说你几番出去上香,身子可是好了?”鬼魅般的声音再次响起,惊得上官凝直打冷战。
“没——没全好,听说普济寺上香灵验,想着身子快点好起来,便去那求菩萨保佑。”上官凝恨不能马上逃离这个地方,好不容易有了出头日,千万别让她现在回侯府,要不这辈子真要老死在那了,她的大好青春可不能白白埋没了。
“我看着倒是好多了,这普济寺的菩萨还真比别的地方灵验。”上官凝听不出李慎话里的意思,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,“灵验,灵验,比来时好多了。”
“哎哟——侯爷,我这头晕的老毛病又犯了,许是今日赶了一天的路累着了。”上官凝睁着眼说瞎话,手捂着额头,身子似摇摇欲坠,眼下也管不了这么多了,现在最怕李慎在她屋里歇下了,这是她最不待见的事。
李慎直盯着她瞧,直到上官凝觉得似要把她看穿个窟窿方罢休。
“早些歇下吧。”说完便起身掀了门帘往屋外去了。
上官凝感觉自个似要瘫软了般,跌跌撞撞的跑了几步,把身子往床上一摔,“这个煞星这回总算是饶过她了,普济寺的菩萨真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