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底的寒意让温岭一瞬间整个人有些愣神,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盯上了,过了片刻这才回过神来,“王爷近日来脾气就不是很好,若是遇上了什么难题,大可以同妾身说说,妾身可以帮您解愁。”温岭面上带着招牌式的娇弱的笑,娇嗔着,“自己心里藏着,怪难受的。”
她给自己的设定是解语花,那么就断然不能更改了。
不知为何,傅怀玉注视着她的眼突然变得柔和了,稍稍有了温度,这叫温岭下意识松了一口气,这还是不可大意。
他一直都是一种阴晴不定的性子,谁知道他何时会突然变得暴躁。
“王爷?”她侧眸,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皱了皱眉,傅怀玉轻摆宽袖,甩了温岭的小手,“你先回去。”
温岭眼底闪过一道阴翳,但未等他察觉,便立刻消退。水红的唇抿了起来,小手握的紧紧的,“王爷这是不喜妾身了吗?”“没,本王只是想独自一个人静一静。”傅怀玉转了身,取过笔,在宣纸上飞快的写着什么。
温岭怔住,随即轻轻的应了一声,“喏。”转而恭敬地行了一礼,便掀开帘子,离去了。
与此同时,另一边。柳妃秀气的眉轻拧起,涂了丹蔻的手紧紧捏着手中的帕子,在里屋来来回回的走着,竟是没了往日刺绣的心思。
“娘娘。”腊梅见她锁眉踱步多时,终于是忍不住张了张口,劝阻道:“您就稍微歇歇吧,船到桥头自然直,总会过去的。”
不料,柳初荣闻言,非但没有赞同这个提议,反倒将手中的帕子一把甩在了腊梅足下。
“歇歇?你说的倒是轻巧,你告诉本宫,这事怎么解决?”柳初荣在一旁坐下,端起才被一口饮尽,杯底与桌面重重一磕,吓得腊梅猛然一颤,“宫中妃子与王爷关系匪浅?这样的帽子要是被扣上了,本宫如何辩解?”腊梅立刻跪了下来,猛磕了三个响头,眼眶泛着红,赶忙求饶,“是奴婢愚昧,娘娘大人有大量,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“哼。”柳初荣冷哼一声,别过头,“念你素日有功,便饶过你,自己去扣俸禄吧。”
腊梅感激的行了礼,应了一声,便退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