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沉沉,黑暗中两道身影急速奔跑着,在狭窄的巷弄里,狭路相逢。
“阁下来做什么?若是两不相干,咱们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“你又是来做什么的?可真是冤家路窄。”
权掀开脸上的蒙面,对上前方一双炯炯有神的眼。
傅玉珩冷沉了面色,想到今晚的目的,十分不客气。
“你也是冲着奥孔来的?”
“怎么,只许你关心国家大事,就不许我替黎民百姓着想?”
“百姓的事,乃是朕分内的事,什么时候轮到你负责?”
权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。
“别说你现在是个‘死人’,便是个大活人,也要看皇宫里面认不认你的,太子可是做了好几天的宝座了,你的那个发妻,若我猜的不错,后宫也会是乌烟瘴气一片,皇上,您觉得,您的江山,没有我们这些所谓的江湖人士支撑着,老百姓们会有好日子过吗?”
傅玉珩被戳到痛楚,想起那些只拿俸禄不办事的蠢货,他归心似箭。
可又不愿在这混蛋面前露了怯。
“朕的江山,朕早晚有一天会拿回来的,不用你操心。”
权索性不再走了,翻身越到富宅的墙头,戏虐的看着他。
“皇上不叫草民继续,草民便不做了,但草民向来看不惯有人入室行窃,不如提前喊个一两声,好提醒一下屋中人,你说好不好啊?”
傅玉珩脸色很冷,眼里几乎可以放出冻死人的寒气。
“别这样看着我嘛,我本来也没打算做什么大善人的,我来这里由我自己的目的,只要你别打扰我,我保证会当作今晚从没见过你。”
“我看你是不想要你的无忧山庄了。”
权也不高兴起来。
“一言不合便要动手,还真是你傅玉珩的风格,但别说我一人不怕你,便是你当真动用了宫里的势力来绞杀我,也没那么容易。”
月光下,一袭白衣单足立于城墙之下,唇角冷硬,再没了白日里的文雅从容。
空气里仿佛有火花在闪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