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权大哥,你对我有救命之恩,但这东西我真的不能收,你这样,我很为难。”
他叹了口气。
“只许他给其他女人买花戴,我却不能给你添新首饰吗?婉婉岂不是太委屈自己,这世间男女之事,向来一分强则一分弱,你若次次回退,傅玉珩那样又臭又硬的性子,也难怪你过的不开心。”
“可又能如何呢?”
清婉笑着回答。
清零空洞的感觉哦晃花了权的眼。
“他是皇,我是妃子,一颗心注定要扑在朝事上,仅有的几点真心,也被分成几半,给了不同的女人。这就是我的宿命,我不认,更加痛苦的事便会到来,到时候央及池鱼,岂不是罪过?”
“为何要将自己一辈子关在这牢笼里,你本该是天上的飞鸟,河里的游鱼,是那座深宫限制了你的自由,现如今他势力大减,再没有能束缚住你的能力,何不想开一点,找个适合自己的活法,好好的过完下半生?”
“如何呢?”
沈清婉轻轻一笑。
“我是父亲送来的,他送我离家的那一刻起,就注定我不会走平凡路,这条路上的酸甜苦辣,家中未必能给我带来多少支持,却随时随地能给我带来祸端。我若重新投胎,或许能有挣脱枷锁的机会,但只要我是沈清婉一天,这个笼头便摘不下了。”
权被说的怔住,他忽略很久的一个事实浮出水面,他只有哥哥,自然没办法深刻理解沈清婉的悲哀。“就……没什么办法能帮你了吗?”
他很不甘心,看到沈清婉受苦更是不忍。
“我没你想的那么惨啊,最起码我在宫里还有知心的朋友,这世上也不都是薄情寡义之人,你不用替我担心。”
“我怎么能不提你担心。”
权有些生气。
“你明明是个女孩子,他又不懂得怜惜,将你好好的一个姑娘送到前线,替他抗瘟疫,消灾祈福,我若是他,定是羞也羞死了,这样的人有什么可值得留恋的?”
清婉再装不下去,嘴角扁起,看起来相当的委屈。
可她从不在外人面前哭泣,不想别人同情,也不想让不该有的念想生长得飞快。
“我要回去了,今天好累,陪你说了会儿话,惹得我差点犯了委屈。你也早些回去吧,有什么事再来这里找我,皇上虽然说的狠,但你是我救命恩人,他不会拿你如何的。”
权离开以后,沈清婉也就回了房,没看到葡萄架下,有个男人静静的站立了很久,没有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