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承平说,“所以,一百两银票作为谢礼,也是大将军个人的一点心意。”
“这……”顾喜喜犹豫该不该收下。
慕南钊开口,“他们也说了只是一点心意。”
“你想出的灭鼠办法,姜老的药方,拿出去卖钱远不止这个数,这张银票你大可安心收下。”
顾喜喜立刻应了,“好!”
她低头看着银票,感觉心头一朵朵小花不受控制地吧嗒、吧嗒绽放,开心!
孟承平则苦笑告饶,“慕兄说话好歹留些情面。”
“我们西北军没什么油水,大将军又从不做那些暗戳戳的事情,有时候粮草不够,还得大将军自掏腰包贴补。给一百两真不是因为抠门。”
顾喜喜因为赚到一百两心情好,笑盈盈拿了个橘子剥开,正要吃,慕南钊却伸手将整个橘肉拿走。
他掰开一片送入口中,连串动作再自然不过。
“顾喜喜,先别急着高兴,孟将军已经开始哭穷了。”
“当心第二张银票你没本事拿下,人家恐怕连第一张银票一起要回去了。”
顾喜喜橘子送到嘴边乍然被夺走,愤愤瞪着慕南钊。看他的表情,这颗橘子一定很甜,他没长手不会自己剥吗?
听到慕南钊提及银票,顾喜喜凌厉的注视又转向对面。
吓的孟承平连连摆手,“不会不会,说好给顾老板的银子,我怎敢要回去?”
“我不是要说这个。”顾喜喜正色道,“既然与粮草有关,自然更为紧要,孟将军还是别绕弯子了,直说吧。”
孟承平愣了愣,他没想到一个女子的处事风格如此雷厉风行。
而且她还很聪明,他不过是提了一嘴粮草不够,她竟猜到了他此行最重要的目标。
孟承平便也摆正坐姿,将一切细细道来。
去年朝纲才经历大乱,大将军不肯与朝堂上某些人同流合污。
拨给西北军的粮草除了被层层设障碍拖延,还少不了层层盘剥。
大将军最近又得到消息,各地几位藩王最近也有苗头蠢蠢欲动。
长此以往,势必导致朝廷从各地收上去的粮食和税收减少。
再分到西北军这边的还会剩下多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