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是在称赞太后如今安稳端坐在长乐宫,已经没有什么阻碍可以再妨害她了。
“只是……”
太后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萧兰汀,放下手中的剪刀,容桂姑姑见状赶紧领着宫女端着泡了玫瑰花露的清水来到太后面前,伺候着太后净了手。太后边由姑姑伺候着,边说:“只是什么?”
萧兰汀斟酌着用字,不疾不徐道来:“只是太后娘娘崇善向佛,一支海棠疏朗开阔,两支在这狭口琉璃瓶反倒显紧促拥挤,不适宜太后静心了。”
太后整了整袖子,抬头问萧兰汀:“那你为何不直接替我拿走一支?”
萧兰汀对上太后的眼眸,那里面风平浪静,可万一一句话不对,就能搅起惊涛骇浪淹得萧兰汀万劫不复。“太后娘娘让它留,它就可以尊享荣光入娘娘的眼,太后娘娘说把它丢掉,它就只能被扔在污泥之中连一丝香气也存不得。这一切,都在太后娘娘心意,民女自然是以太后心意为准,不敢擅作主张。”
太后这才露出笑容,赐座,让容桂姑姑给萧兰汀端上茶水。明心立在萧兰汀身侧,更是大气也不敢出,只是垂着头期望着赶紧结束。
不多久阮静和柳盈莹也来了,萧兰汀望去,阮静的眼睛红了一圈,像是蘸水桃花贴了上去,嘴角也有咬破结了的痂。想必是知道进宫的消息不舍得离开家,像是青天白日里打了一个响雷,哭了许久最后也是无奈。反倒是柳盈莹,欢脱的如同一只小兔,进了宫也欢喜的不得了,全然没有半分伤感。
萧兰汀不自觉想起那日因太想表现好自己最后却功亏一篑的林清宜,不知辜负了父亲期望回到家又是怎样的一番待遇,有没有受到责罚?
“臣女阮静给太后娘娘请安。”
“臣女柳盈莹给太后娘娘请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