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徽娘不能及时回来侍奉太后,请太后恕罪。”陆徽娘睁开眼睛,余光瞥着太后不敢轻举妄动。见太后有起身之势连忙上前搀扶,扶着太后慢慢走至榻上。
“哪有什么恕罪不恕罪的。原本你就应该留在卫国公府的,只是你这孩子执意留下,哀家才让你在身边伺候的。”太后转身坐在榻上看了一眼陆徽娘的神色,倒算恭敬。
陆徽娘闻言皱起了眉头,一面跪下整理好太后的衣摆一面委屈巴巴地说道:“太后这是嫌徽娘侍奉不周不愿意让徽娘留下。”
太后刚想喝茶便被她逗笑了,眼角的纹路很是清晰:“你这孩子,哀家是心疼你。”
“太后不嫌弃徽娘愚笨就好。”陆徽娘轻轻揉着太后的腿,力度很是适中。
见时辰到了,陆徽娘扶着太后去了桌子前,开始伺候用膳。
李珏在房间中正擦拭着他那把随他浴血奋战的利剑,可削铁如泥。剑上映出他严慎的面庞尤其是那一双眸子像是寒冬腊月里的梅花,看上去光华却不敢轻易触碰。利剑的寒气隐隐发散出来,与他肃杀的凶氛极为相称。
不喜太过明亮,殿中唯有这桌前点了一支烛灯,明晃晃的光被灯罩聚拢起来越发显得莹白,照的李珏脸上毫无血色。
“小珏,你说这次安南王怎么突然进京了?”李浩推开门与李珏讨论这个问题,见李珏擦着他那把寒虹剑,遂坐到他面前。
“藩王无诏不得进京是本朝的规矩,然这次安南王不仅进京,还带了大量的兵士,说是护卫进奉给朝廷的钱财牛羊,安知他是什么意思。”李珏淡淡说着,目光从未离开这剑。
“我看他就是想试探凉朝兵力如何,查看这沿途要紧关口青壮男子几何,粮草是否充足,兵力是否强壮,顺便彰显一下他安南王治理有方所得珍宝无数。”李浩很是不屑,越说越是气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