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暖流在陆徽娘心中涌起,她感激地看着张娘子,心中渐渐平静下来,叮嘱明心守在张娘子身边不可有什么闪失。
李珏留下的人亦齐齐冲了进来围在那个男人周围,唬得他手指都不敢动一下。陆徽娘轻声道:“你们先让开一下,我有话要仔细问他。”
他们给陆徽娘闪出一条路来,陆徽娘走到他面前扬起脸看向他。他皮肤黝黑脸上皱纹明显,不是个工人就是个农户。衣袍下摆还补着一个不显眼的补丁,家境并不良好。
“你说是我的药害了你女儿腹中的孩子。可是昨天她们母女来到这里,并没有让我把脉,也没有让我开药方,只是拿出了一张方子让我根据这张方子抓药。其余的我们是半句话也没有说过,你为什么说是我害死了她腹中孩子?”
那男人脸上有不自然迅速闪现,又消失在脸上薄薄的面皮里。他顾忌着周围的人却又强硬道:“我女儿吃了你抓的药腹中孩子就没了,不是你害死的还能有谁?”
“那是因为她拿来的方子根本就是堕胎的方子!孩子不没才奇怪呢!”陆徽娘积聚了全身的力气冲他吼道。
“你胡说,我们怎么可能会堕掉这个孩子。明明就是你抓错了药,还死不承认,在这里歪曲事实强词夺理。”
张相公看着现在这个情况插嘴说道:“陆姑娘,你应该是有记录的,把昨天的记录拿出来给大家瞧瞧便就知道了。”
陆徽娘转过身方想去拿,忽然想起昨日正要记录时张娘子正好过来找她说话,接下来一忙又给忘了。只好呆呆道:“没有记录,昨日忘了。”
“没有证据证明,你就是抓错了药平白害死了一条人命。眼下我女儿危在旦夕,这个责任必须由你来承担!”那个男人见陆徽娘拿不出什么证据,立即理直气壮据理力争。
这是被人算计了,这一家人就是拿着昨日的方子故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