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要讲究男女之别,你是男子不要紧,别抹了玉夫人的脸面,摄政王身为人家叔叔都没开口呢。”

他在提醒外甥,玉晚不是他可以肖想的人。万一有个好歹,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刺史之位怕要泡汤。

李青州闷闷不乐,但也不好怪罪。

尉迟砚不知灌了多少杯酒,面上看不出变化,将身前杯子推到玉晚面前,屈指扣了扣桌面,示意她斟酒。

玉晚耐着性子,面无表情照做。

甚至后面都不用他使眼色,她见他放下杯子便哼哧哼哧给他倒酒。

喝,多喝点。

她不信醉不死他。

尉迟砚没有点破她的小心思,很轻微扯了扯唇,一会儿示意她给他夹菜,一会儿让她剥虾,把她当伺候人的婢子使唤。

“摄……摄政王。”

李青州喝了舅舅灌的烈酒,摇摇晃晃站起身:“在下有、有一事相求,可否请你应、应允。”

柳司马脸色大变,拉都拉不住。

天奶,差点忘了,他外甥一杯倒,平日里压根滴酒不沾。

“你给我坐下!”柳司马压低声音轻吼,“别给我惹事。”

要不是他是姐姐独子,他现在就把人扔了出去。

对面那人是谁,是他得罪不起的摄政王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