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晚皱眉嘟囔了一句,翻身打掉脸上的手,还是没醒,反而使得肩头的衣衫滑落,露出右肩上的蝴蝶胎记,半个巴掌大小。
“睡得比猪还香。”尉迟砚瞥见胎记,捏住她的衣衫,慢慢替她拉上。
胎记有些眼熟,他一时没想起在哪儿听过或见过。
怕惊醒梦中人,尉迟砚只好坐着陪她,瞥见她眼皮微颤,似乎做了什么噩梦,于是伸手慢慢覆住她手背,以示安抚。
余光瞥见那页话本,忽然起了个念头。
世上若真有话本里所写的重生,他也许在她及笄那年便娶她进门。
但他清楚,所谓的话本重生,终究只是梦幻虚影。
玉晚睡眠浅,冷不防被他惊醒,不自觉收回手:“王爷?”
荔枝眼微微瞪大,略显茫然。
尉迟砚起身替她按了按太阳穴,极为耐心道:“还困吗?要不要本王抱你进屋再睡会儿?”
玉晚脑子不清醒,在他伸手抄过她腿弯时,手臂自觉地圈住他的脖子,被他抱进屋。
室内温凉,她一下子清醒不少。
“王爷,妾身可否请你帮个忙?”她攥住尉迟砚衣袖,生怕他跑了似的。
她也是近日偶然做梦才想起,幼时娘亲还未二嫁国公府时,似乎听娘提过一嘴,自己有个亲哥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