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揉了揉太阳穴,光着脚从床上下去,悄悄走到他身前,瞥见他在作画。

画上的女子轻纱薄衣,玉足交叠,一串铃铛搁置在腿弯,腿弯处飘落一朵红梅。

玉晚目光渐渐上移,瞥见画中人的面容,小脸一黑。

除了她还有谁?

竟恶心到把那样的她画在纸上。

却见尉迟砚早已停笔,目光直勾勾盯着她:“过来。”

玉晚依言过去,叫他一把扯在怀里。

尉迟砚圈着她,摊开她的手,把笔塞进去:“只差题字便能完工,晚晚你来落笔。”

他从未见过她的字迹。

想当年沈云兮给他寄的那封信,救了他一命,字算不上出类拔萃,但也娟秀。

他原本有过怀疑,但沈云兮当面写的字和信上笔迹确实别无二致。

玉晚没在他面前写过字,犹犹豫豫不肯落笔,给画像上露骨的她题字,怎么看怎么别扭。

尉迟砚却固执地握紧她的手,恶劣地逼她落字:“你不想题字,就别怪本王把字题在你身上。”

玉晚甚是无语,不由得想起当年给他写的那封信,后来没了下文,想必早已被他扔掉。

思及此,她憋气着,在画像上落下一个‘晚’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