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恒胜跟着王雨婵走了一会儿,到了一间没有牌匾的大门口,王雨婵拿出锁匙利落地打开门口,侧身让出路。

张恒胜进去后一眼就看见园子里完全没有一点充当观景的植物,干净的地上摆放着大量的长凳,凳子上放置着密密麻麻的铜镜,洒落园子里的阳光被铜镜聚焦在中间的一块地面上。

扫了一眼后,张恒胜并没有说话,王雨婵也没有,她把门关好后便带着张恒胜进了里面一幢二层的房子。

王雨婵走在前面,张恒胜在她后面跟着,王雨婵体态轻盈、身姿曼妙,尤其是上楼梯时少女行走间翘臀圆润很是诱人,但此刻张恒胜无心欢赏,他发现刚才路过的大堂与几间半关着门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家具,地板也是布满了灰尘。

上到了二楼,王雨婵打开一间房间后,侧身退开。

张恒胜进入后发现这间房间有几件简单的家具,一张床、一套桌椅、一个梳妆台和一个柜子,房间里没有一件饰物摆设,只是地板与墙壁很干净。

王雨婵进门后,把书桌旁的椅子搬到张恒胜的旁边放下,说道:“师傅请坐。”

当张恒胜坐下房间里唯一的椅子后,王雨婵走到他前边,静静伫立,仿佛完成工作一般,等待着下一个命令。

安静的房间里,张恒胜一个人坐着,而王雨婵独自站着,让他有一种很尴尬的感觉,纳闷的说道:“别这样,感觉很难为情,像羞耻play似的,你也坐下吧!”

边说道,张恒胜指着床意示着,然后把椅子搬到床边。

当王雨婵坐到床缘后,张恒胜望着对面坐姿端正、貌婉心娴的少女时,忽然想起了自己离开王家后,在天门镖局中教她修炼的那些情景,当时,王雨婵也是这样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对面,一副老实听话的模样。

收回心思后,张恒胜迷惑不解的问道:“首先,你把你在王家里发生过的事告诉我。”

王雨婵很可爱的歪了歪头,露出有些痴呆的表情,然后伸出双手一边点着手指头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:“…按师傅教的方法修炼…有好好的隐瞒,然后…我有练字…后来又学琴,…没有再去见娘亲…”

“停,停,停。”张恒胜按着头,苦闷的说道:“怎么你这些年好像一点都变过的,我还以为你成了凤傲天来着,这几年你勾引上的男人们呢?”

王雨婵迷茫的蹙眉,怯声说道:“男人是指爹吗?男人的话,师傅不在之后,我只和爹说过话。”

“不对不对,我才不是指那种鬼父的情节。”张恒胜立即反驳,没好气的问道:“我是指……算了,不问了,反正我已经知道答案了,你来说说你为什么会离开王家的,在这里住是多久前的事了?”

轻轻把手交叠着放在腿上后,王雨婵柔声说道:“爹有一天来找我,然后生气,然后让我在这里住,是……在四年多前。”

听完王雨婵的话后,张恒胜默然,他四下看了一眼后便站起来绕着房间走了走了半周,发现地方打扫得还算干净,但地板与家具还是能看出有些旧,墙壁的漆也脱落很多了。

走到了一侧的外墙处,他打开窗口看着外边的大街,发现窗外能看到天门镖局的大门,然后回头看向在床边站起来的王雨婵,皱眉问道:“这些年你……是一个人住在这儿?”

王雨婵点头说道:“是的。”

听了少女的话后,张恒胜迟疑一下后再问道:“你爹他……不,这些年有人找过你吗?”

静静想了一会儿,王雨婵说道:“搬过来的时候,容婆婆有来过两次。”

眉头皱得更深,张恒胜沉默的看着王雨婵,虽然少女长相极美,气质也变得更清丽脱俗,但表情呆呆的,脸上完全没有一丝美女该有的艳色媚态,她似乎还与当初自己所见时一样,不擅人际。

“……我知道了。”

向王雨婵回了一句后,张恒胜转身,双手压在窗台上,他望着外边的景色,车水马龙、人来人住、尽是凡人的生活喧哗声。

四年多前的话,就是她九岁的时候了。

王考仁在搞什么的呀!把自己的女儿一个人扔在这里,真不怕出事的吗?

真是的,我都有够忙的了,就不要麻烦我来擦这个屁股了。

心中不断地骂着王考仁的时侯,张恒胜忽然一怔,他慢慢回头看向还是站在床边的王雨婵,问道:“你……记不记得王家的建筑布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