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闻山鸡最是味美,我斋戒太久了,十足十有些想念侯爷府里的山珍海味了,上山瞧见成群的肥美山鸡,心中歪念一动,便犯了错。

谁知抱着山鸡喜滋滋转身,一眼就瞧见了站在藩篱外的小弟。

他长得很是白净,就是穿得破破烂烂的,微微垂着头,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正瞧着我。

“贼。”他骂我。

“诶。”我应他。

自此,我每每上山都能瞧见他,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。

天宁寺是我前世那一生中,最为自由快乐的时候。

不谙世事之时,并不以为自己的性情能绵软到甘愿给平妻让位。

春雨新给我沏的茶只余六分热了,我饮了一口半热不凉的茶,只觉得舌尖发涩。

或许也不是舌尖。

“父亲又好些日没来信了......”我抬头望着高远澄净的天出神地说着。

“边疆战事吃紧,老爷少爷他们也是难能顾及。”春雨宽慰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