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向慕容斐。

不论前世还是今生,他都如此光明磊落,待我父亲也是诚心诚意。

要说在这皇城中,除去洛家人外,我唯一可以信任之人是谁,那非他器品阁阁主,七皇子慕容斐是也。

思忖片刻,我从兜里掏出那张信纸,递给他:“这个给你。”

“这是什么?”

“这群人给宋时渊送的信,”我稍作思索,“我猜与那位昌黎王有关。”

慕容斐沉思良久,迟迟没有接过。

“关于昌黎王,你知道多少?”他眼眸深深,眼底晦暗不明,叫人看不清情绪。

“我不敢妄言,不过殿下应当知道,昌黎王怀了谋反之心。”

慕容斐毫不意外,抬手接过了我的信件,又叹息一声。

“皇城水深,稍有不慎便易失足落水,我本不想你卷入其中的。”

“可眼下,因着你的身份,有些事情也不得不知了。”

边说着,他边打开了信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