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雨抬头看我,很是不安。

宋时渊将信纸叠好,面上恼怒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几分羞愧。

一时沉默无言。

“你......”他抬手将信件递给我,“为何不和我说?”

几月前父亲给我来信。

信中写到,念及我独自一人居京城,宋时渊出征多年,于是便想将洛家产业全都给予宋府,由我执掌,让我好好打理,做好将军府的宋夫人。

后来父亲得知江红玉一事,悲愤下搁置了此事。

他通篇写了我对宋府的付出,那些都是眼盲心瞎的宋时渊看不见的。

我摇了摇头:“和将军说了也没用,难道我说了将军就会不娶吗?将军与妹妹是真爱,怎会为五斗米折腰?”

他面上羞愧更甚,一时不知如何言语,只能转身离去。

等他们出了紫竹苑后,一直紧绷的春雨也松了口气。

“吓死我了小姐!”春雨立马取了块棉帕来,按着我坐下,轻柔地帮我擦着头发。

“小姐真是聪明!在春雨都不知道的时候悄悄换了屋里的信。”

“有些事早做准备还是好的。”我这样语气淡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