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首先,”我懒得听他废话,抬手在他和江红玉之间指了指,“官府催的是你们,与我可无关。”
“其次,”我又看向前院厢房,“问我要嫁妆,你倒不如问问你娘我的嫁妆去哪儿了。”
直到这时,宋时渊这个大孝子才听见屋里周氏的哭闹声。
他似乎料到发生了什么,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,又大步走入厢房。
我慢慢悠悠地跟上去,瞧见了周氏哭诉自己被打断腿,宋时渊关心询问的母子情深戏码。
“行了,”我冷笑,“拿我嫁妆去赌的时候,怎么就没想到会有今天呢?”
那对母子登时一愣。
哭闹声戛然而止,屋里顿时静可闻针。
“倾书,你说什么?”宋时渊松开了握着周氏的手,僵硬地转过头来看着我。
他像是一匹过载的骆驼,而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,恰巧在我这里。
我异常有兴致地欣赏着他那张苍白的面,心里好是痛快。
“你方才不是问我的嫁妆吗?你瞧,你母亲的腿要治,马上就要花钱了,这怎么够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