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到了寺庙里,还是会被欺负。
那些高高在上的高、官子女全都知道他的故事,嘲笑他,唾弃他,欺负他。
痛苦无休无止,从三岁开始,他就一个人担着。
他说我是第一个对他好的人,我是不在乎他出身的人。
因着想要与我重逢,他才重整旗鼓,一步一步从天宁寺,走回了都城,走回了皇子之位。
只是当下的我,并不完全知晓,只觉得这份情感太过沉重。
“我......”我不敢再看他,也松了手,心如惊雷,“我不敢受着,我也并没那么好,你无需如此......”
慕容斐的眸色暗了暗,一言不发。
“但是,”我抬起头,扯出笑来,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笑得多难看,“七皇子殿下的恩情,倾书定然会记得,将来也会一一报答。”
慕容斐欲言又止,又叹息一声,失笑,笑得苦涩:“不必报答,你只需早些回去歇息就好。”
我点点头,挪开视线。
二人谁也没看谁,就这样面对面站着,空气仿佛也凝滞,一时无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