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手给我。”病人如是命令道。
他这话说得温吞,不像他平日的样子,又在我困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说出,我便老老实实地伸手过去,眯着眼睛,很没精神。
谁知手上一阵凉意将我惊醒,我抬了头,发现他正拿着一药膏,小心翼翼地给我涂着。
“不用给我了,”我想要将手缩回,谁知道他握得很紧,“你就这么点药膏,还分给我治这么些小伤,万一我们没和他们汇合,你伤口感染了怎么办?”
慕容斐不说话,很认真地垂头给我处理着手上的伤口。
“小伤?”他忽然挑眉,猛地将我手掌一翻。
我才意识到,不知什么时候,掌根被划开了一道口子,血淋淋的,直直划过小臂,有些触目惊心。
“这是什么时候......”
“放心,明日就能与他们汇合。”
慕容斐的话语让人安定,我从未在他面上看到如此柔和的神色,甚至让屋外的风都成了微风。
我没再说话,只是紧紧靠着他,感受他略比我高一点的体温。
第二日,洞内柴火熄灭。
我与他出了洞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