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孚阳看了眼我,欲言又止,最后起身和我一同去了慕容斐帐中。

帐中燃着熏香,就算是出征,皇子的待遇也是与常人不同的。

我饮着茶,和白孚阳一同坐在桌案边。

反正慕容斐要我和他一块儿住,那这个军帐也算是我的军帐。

白孚阳乐滋滋地饮着一品骨朵茶:“沾光了沾光了。”

千竹掀开帘帐走入,我看向他:“问出来了吗?”

“据说是辽东来的一个将蔚,叫孟舟。”

“哦?”我细细思索,“什么出身?”

“具体的也问不出来。”

“问不出来?”我来了兴致,“他们辽东的一个将领,问他们自己人都问不出来?”

辽东士兵究竟是都不知道他是谁,还是不被允许知道。

一想到那人那双褐色双眸,我心中就一阵发寒。

白孚阳咕噜噜吃了半壶茶,满眼困惑地看着我:“你总查这个人做甚?”

“他不太对劲,”我答道,“直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