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惴惴不安得到了证实,送走父亲的时候,我面色阴沉,差点把春雨吓了一跳。

“春雨,给我笔墨纸砚。”

“好嘞小姐。”

这夜,洛府的所有人都坐立难安。

三位堂兄知道此事之后,热血上涌,嚷嚷着就要进军面圣,把军中发生的一切通通禀告给皇帝。

还是叔父花了好大力气才把几人按下来的。

深夜,我揉了揉眼睛,把笔撂下,看了眼自己罗列出来的朱奂罪行,心中一片寒冷。

就在此时,屋外树影散动,窸窣的声响很快吸走了我的注意力。

我抬头隔着雕花小窗朝外看去,恰巧看见慕容斐沐浴月色,一席玄衣华袍立于院中的模样。

不知怎的,我忽然就笑了。

笑得没心没肺,也笑得没有道理。

分明今天一整日都在为此事烦恼,可瞧见他的时候,却忽然柔和了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