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朝着碗里哗啦啦倒水,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。
“那边关着的那位,可是个大人物,你认得吗?”
“我怎么会认得大人物。”
“嘿,”狱卒咕噜噜饮了一大口水,“听说私通敌国,害死了好多人!”
他对面的狱卒也饮了口水,嘴里骂道:“那真他娘的罪该万死!”
我探头观察着两个人的举动,没多久,他们便一头栽倒在桌上了。
我悠哉哉走过去,取下他们身上的钥匙,冲着角落里的慕容斐挑了挑眉。
天牢地势较低,易积水,几日前都城降雨,蓄积在牢中的水到现在都还没排干,脚下都是湿哒哒的。
牢里一股腐臭味,很是难闻。
越往里走,气味和潮气都愈发的重,走到最里面,我们才看见朱奂。
地上都是干草和麦麸,他蜷缩在角落,贴着冰冷生霉的墙壁,一头糟乱的头发遮去了半张脸,衣着单薄,全然没了平日的威严。
牢房里只有一个小窗,明明暗暗的月光从中泄出,却照不到人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