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一下子坠入谷底,很不舒坦。

“我本以为陛下会让他去,不去也就算了,谁知他正好要提和郡主那事,一下子触怒了陛下,”父亲仍旧在絮絮叨叨地说着,“也不知道那五十杖刑,他受不受得了。”

我本左耳进右耳出得听着,一听到最后一句话,端着茶杯的手颤了颤,杯中茶水晃荡,溅落出来。

我忙放下茶杯,用手帕轻轻擦拭着茶水。

父亲的目光落在我身上,半晌没有说话。

我也不语,盯着自己发红的手指,看了半天。

“你听说这件事了,”父亲一语道破,“你是去找过他吗?”

我咬了咬唇,缓缓点头。

“我问过他,他说不是什么大事,只罚跪。”

嗓音前所未有的低,我知道此时的我肯定看起来低落极了,可是在父亲面前,情绪是很难掩饰的。

父亲有些忧心地看着我:“倾书......”

他应该也知道宋时渊今日和我说的那些。

就宋时渊的脑子,他对朝堂形势,并没有敏锐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