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,他确实太受陛下关注了。”
愁云又重新聚集到了父亲的眉目间,他看着我:“陛下用他削弱牵制洛府,而他与我们......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,怕是日后洛府的处境会更加艰难。”
“爹,”我拉过他的手,面上端得很沉稳,“你信我吗?”
他毫不犹豫地点头:“信,自然信。因为信你,我才一次次在边疆取得胜利,也才能一次次避开敌军埋伏和陷阱,若是不信我的女儿,我还有何人可信?”
我浅笑出声:“那父亲不必担心。”
“岭南水患一事,宋时渊解决不了。”
我常常在信中也给出这样的定论,总是令父亲兄长们不解。
他们大都不明白我从哪里听来的消息,但每次都应验,最后也都没再信里问我了。
如今与父亲面对面,听到我如此笃定时,他面上闪过一丝讶然。
很快,又被喜色取代。
“虽然每次都不知道你是如何知晓的,”他拍了拍我的手,“但有了倾书这句话,我就放心了。”
无条件的信任,的确是血亲之间无解的羁绊。
“很简单,”我同他解释道,“从前他府中那些烂账,基本上都是我给他收拾的,他从不管事,只知道升官打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