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抬手敲了敲桌案,句句铿锵有力道:“那你现在用了多少,还剩多少,解决了多少?”

宋时渊握拳的手微微发颤:“用了......一万两,还剩......”

“哼!”皇帝拍桌冷笑,“我大齐的国库,通通都给这岭南水患用去了,偏就一点都不见成效,宋将军,对此你可有所眉目啊?”

“微臣知罪,是微臣能力不足,特来与陛下请罪!”

他连连谢罪,立马下跪叩首,贴在地上的手逐渐曲紧,语音语调也是颤抖不安。

我垂眸,心中暗自盘算着。

岭南水患一事,先前涉及到的那位刺史贪污逃跑,现在还没抓到。

如今宋时渊前去治理也不加成效,砸了那么多银两,却连一个水坝或者水渠都修建不了。

先前听彩裳阁的几位客人说起过,据说工部都已经待命等着出发岭南修缮了,谁知万两银钱花下去,连用料都凑不齐,这实在蹊跷。

这些事情是春霞楼的几位小姐告诉我的。

她们几人喜欢彩裳阁的衣裳,又知道我是洛家小姐,凯旋而来的英武将军,便时常将服侍官员时听见的许多内幕都告知于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