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斐挥了挥手,身边的官兵从琳琅满目的刑具中取出一条皮鞭,皮鞭挥动间划破空气,劈啪作响。
他转头看了眼我,似有犹豫。
“不必管我。”我摆摆手,一副无所谓模样。
我倒是没见过行刑,只知道受了刑部刑罚审查的人,基本上都丢了半条命。
刑房的墙壁看似厚重,隔绝一切犯人的痛吟与悲鸣,实际上又十分单薄,用刑时候的每点声响,都能引发牢内犯人的颤,栗。
我的桌上放了一盏热茶,牢房里没有好茶,喝起来发苦偏淡。
官兵拎着皮鞭走上前去,没有任何犹豫,朝着他小腿就甩了上去,赵梦春禁不住,惨叫出声。
我手中茶杯一抖,险些跌落在地。
官兵连抽了三鞭,一下比一下凶狠,他灰白色的囚服很快就浸满了冷汗,身上三处鞭伤此时也都绽开血红来,透过衣裳,分外刺目。
我轻蹙眉头,随即垂下眼眸来,那触目惊心的画面却始终在我脑海挥之不去。
慕容斐看了我一眼,抬手按了按我的肩膀,以此作为慰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