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把拉过父亲就往府里走,边走边说:“小伤罢了,倒不如我在战场上受的伤严重。”

父亲却一把拉过我的手,盯着我拿缠着纱布的小臂看:“怎么即便是在都城我都保不了你了啊......”

听见他自责的话语,我心间一颤,立马握住他的手:“父亲,此事并不怪你,也与你无关。”

他摆了摆手,眉梢眼尾下垂,很是沮丧。

“都赖我,或许早开始,我便不该教你练枪舞剑,你若是做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子,那该多好啊!”

我眉头一皱,连忙出声道:“爹你莫要怪罪自己,我始终为爹教了我这些寻常人家学不到的东西而感到高兴,爹又何须过度自责?”

父亲摇了摇头:“倾书,我们就不再管朝堂的事情了好不好?”

我愣神,似乎还是头一回,在父亲面上看到近似祈求的神情。

“那些百官之争也好,百姓之难也好,自有人去争去救,你无需挺身而出去涉这个险的,我们以后就做一个安安静静的洛府,那些事情,全都不要再管了。”

我摇了摇头:“若是我不管,有些事情的确没有人会去做了,若是我真的一点都不去争不去查,洛府只会是更危险,而不是更宁静。”

这些道理,父亲不是不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