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轻手轻脚走近,依稀能够透过幔帐看见躺在床榻上身形单薄的李耳。
他尚在昏睡,我走上前,轻轻拉开幔帐,转头看了眼长林。
长林皱着眉靠近,一眼瞧见他波根除泛起的红色血线。血线蔓延至耳后,又探入衣领,看上去十分可怖。
就好像是被什么怪物扼住了脖颈。
“果然是中毒了。”
他眉间沟壑很深,看得我心中有些慌张。
“那他还......”
长林摇了摇头:“此人已经病入膏肓,恐怕是华佗在世也难以救他了。”
我有些不可置信,再次垂眸看向李耳时,他的双眼睁开了一条缝。
那死鱼眼逐渐撑.开,撑得圆鼓鼓地,转过头来,恶狠狠地瞪着我。
很快,他又手脚扭曲起来,在虚空中胡乱抓着,咕噜声从他喉间发出,十分诡异,甚至有些听不出来他的本音。
我不忍地看着他。
谁知他忽然翻身,手作爪状,朝我伸过来,狠狠抓了一把。
还好我闪躲较快,手中纱幔垂落,被他一爪抓破,半边垂落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