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一半,这位体弱的知州又咳嗽起来。

他似乎要把肺里的气息全都咳出来了,单薄的身子像一张被风吹得发颤的纸片。

“先前守在这附近的官兵也是不少的,只是我实在好奇此人的目的,才逐渐撤下了些防卫,刻意将他引入。”

他摇了摇头:“只可惜啊......”

可惜这人自尽了。

面对知州无力的叹息,我的心情也沉重起来。

回去的路上,我没有再说一句话,这夜睡得很不踏实。

翌日一早,得了信的长林和许朦都赶到了客栈。

黑衣人的尸体被草席裹住,锁在了柴房里。

柴房昏暗,一股木炭味,有些呛人。

许朦蹲下身,掀开草席,露出一张青白的面来。

长林眉头一挑,走上前去,盯着他看了许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