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斐立刻出来附和我:“是,儿臣以为,满面抄斩太够严重。”

我与慕容斐本意只是想惩处受贿者。

谁知落在了皇帝眼中,他只觉得布衣百姓都敢目无王法,一下子怒火攻心,便想要抄斩。

这不是我们本意。

如此大开杀戒,叫我和他都有些后悔起来。

“哼!你们还想为这些目无王法的人说话吗?”

“不陛下,”我两手作揖,躬身上前,“微臣只是要为陛下说些话,毕竟这涉及到陛下的声誉。”

他果然没再说什么,微微皱眉,很快读懂了我话中暗藏的意思。

“行贿者之所以能成功,主要是因为我大齐对官员的一些律法不甚明朗。”

“赵掌柜只是贿赂,倒不至于伤人性命,罪不当死。”

我又转头看向碎了一地的佛珠:“此人不同,若是就这样抄斩,又杀掉整个酒楼的人,不但难以服众,也无形之中为陛下,为大齐,带来了许多敌人。”

皇帝闭上眼睛,气息已然平稳许多。

我和慕容斐有些忐忑地垂着头。

他刚才如此动怒,我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让他听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