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倒是觉得可笑。
宋时渊生生从一个武官,变成了一个谄媚的宦臣。
或许打从一开始,他就不应该去做什么将军,不如入宫成太监,混得估计也比现在好。
“确实不妥,”太子也站出来反对,语气平稳,眼神落在皇上身上,“那南盼山上的贼子,烧杀抢掠可不是一次两次了,在遇到父皇之前,他们可都还抢过不少车队,打劫不少富商显贵。”
皇帝抬手扶住下巴,手肘抵在扶手上,皱起眉头,面色不好。
我立即反驳:“不,先前他们抢的都是些发灾难财的官员和富商,在梅雨时节大搞垄断,抬高物价,从中牟取暴利。”
“他们打劫的这些富人,可以说都算不上是人,这般作践粮食,欺压百姓,合该被抢。”
太子剑眉一竖,正气凛然:“富商贵胄欺压百姓,自有官府督查,若是他们不满,自可以报官府,为何私自成匪,烧杀抢掠?这又视我朝律法于何处?视官府于何?”
满口朝纲律法,这人还真是死板,也不愧是在皇宫中被太傅教导长大的嫡长子。
孟昭寿此刻负手而立在他身旁,露出满意又高傲的笑,很是得意地看着我。
我只觉得他们可悲。
没有在民间走一遭,真是何不食肉糜,又不知人间切实的悲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