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青白不敢大意,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,何况还是面对一个整日里在刀尖舔血的悍卒。
他摆开架势,就要跟对方交手过招。
那名兵卒冲到自己身前约莫还有两步远的距离时,暂缓了前冲的脚步,身形稍有停滞,准备要跟许青白动手。
破空声又起,他随即又脚下一滞,应声而倒。
许青白撇撇嘴,只见那名兵卒的后脑勺上,又不深不浅地插着一根弩箭。
后面追上来的黑衣人,箭法出众,但似乎近战的功夫一般。
许青白发现他此刻气喘吁吁,双手撑着膝盖,弓着身子,喘着粗气。
许青白心里有些怪怪的,这突发的冷箭,伤人杀人,果然威力最大!
只是,刚才他与那名兵卒,挨得这么近,从黑衣人射箭的角度来看,更是一前一后,在一条线上。
许青白心里很想问问对方:“你射箭的时候,把握就那么大?就不怕把我误伤了?这叫艺高人胆大?还是根本也没把我的性命放在眼里?”
......
还来不及许青白细想,也没来得及黑衣人解释,现场却又再生枝节!
他们身后古松的方向,有一道火光腾空而起,随后在空中爆裂,绽放出一个炫目的烟花。
那名被许青白射中腹部,又本该由许青白补上一刀却没补的兵卒居然刚才没有断气。他趁着许青白与黑衣人走远,自己个摸出了怀里的传讯烟火,放了出来...
许青白心里那个气啊!
本来以为那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,可前前后后两次,你都舍不得咽气?!你的命就这么大?这么硬?
你他娘的,是不是也太不给我面子了?!
他阴沉着脸,返身回去,对着那名躺在地上,半死不活的兵卒,亮出了藏在怀里的刀。
那名兵卒看到许青白亮刀,认出了是大越军队的制式短刃,惊地瞪大了双眼。
他想要歇斯底里地叫喊,可喊出来的声音却又嘶哑无力:“你...你...是大越军...”
没等他的话说完,刀光一闪,一颗人头随即滚落在了地上。
这下,他总算是死得不能再死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