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但如此,其中还有个别人,此刻正跃跃欲试,似要跑过来求证真相。
......
都尉高长恭现身,大家开始收敛笑意,纷纷噤声。
例会开始,按照惯例,无非是高长恭先说了几个当务之急的事儿,分别安排人落实,又有几个军官提了几项事务出来商议,让都尉定夺...
约莫一个时辰过后,诸事安排商议得七七八八了,高长恭这才说道:“边军帅营那边传来消息,根据大匈那边的情况来看,这个冬天可能就这样过去了。所以,各队各什可酌情安排手下士卒轮流休整,或许明年开春,大战将起,大家提前做好准备!”
众人应喏,开始陆续退下。
高长恭瞥了一眼已经埋头走到营帐门口的许青白和林又风,又把二人叫住...
等到营帐里面的人走得差不多了,高长恭开口说道:“日前,监军处那边来人说,有咱们绿柳营的烈属在告状,有地方上的官员克扣了上头发下去的抚恤银子...”
林又风沉着脸,既然高长恭将他单独留下来说这事儿,那肯定跟他们左队有关了。
他直接开口问道:“哪家烈属?”
高长恭看看林又风,又看看许青白,郑重说道:“冯万年!”
他见林又风和许青白都沉吟不语,便接着将事情得前因后果细说道:
“冯万年老婆几年前就跟人跑了,在老家留有一对父母和一个五岁大的女儿,一家人老的老,小的小,生活极其不易。这些年来,全靠冯万年每个月把节省下来的饷钱寄回去,一家老小才得以生活。如今冯万年战死,他们便断了生活来源,走投无路的老两口,便找到当地衙门里,准备问问情况,不想还被毒打了一顿。那两位老人后来应该是被人点拨,找到了门路,跑到了咱们边军在当地的驿站里面告状去了。驿站那边,不敢怠慢,便先把两位老人打发了回去,这才给监军处那边传了个条子。”
林又风压着火气,问道:“那现在监军处那边查清楚了没有,事情怎么说?”
高长恭摇了摇头,说道:“地方郡守府那边坚持说是发下去了的,可那两位老人又坚持说没有收到,如今双方各执一词,颇为点难断...”
他接着说道:“毕竟是咱们绿柳营战死的兵,此事处理不好,会导致军心不稳。如今,经过我多番争取,监军处那边终于同意了,此事由我绿柳营牵头,他们监军处配合,定把这事调查个清楚,不能让下面的人寒了心...”
他转头看向许青白,说道:“冯万年是你们伍的兵,你现在又是什长,这事儿,你去最合适!”
许青白点点头,想也没想:“我去!”
林又风问道:“就许青白一个人去?压得住不?要不要领着几伍弟兄一同前去,到了那里可以使唤使唤。”
高长恭摆手道:“是去调查,又不是去抓人打架,带那么多兵去干什么!再说,有监军处的人一路,他们处理起这类事情来有经验,咱们全程盯着就行了。况且,当地也有驻军,万一要是有个紧急情况,可以向他们要兵!”
说着,他从怀里掏出一枚铜鱼造型物件儿递给许青白,说道:“这是我从大将军府上求来的,凭此兵符,可在当地调一营驻军听你差遣,此行你大可以便宜行事。”
林又风见状,这才点点头,放心下来。
将要事说完,高长恭心情大好。他走下来,拍了拍林又风的肩膀,说道:“老林啊,你来猜猜看,我这次去大将军府上,有没有享受到茶杯的待遇?”
林又风回想起那天在这里被茶杯砸的场景,恨恨地回道:“不好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