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或者,她所谓的报复,不过是恐吓。
想到这里,宋南栀心中短暂安宁,躺在了床上。
秦霜将一根根针刺入她的穴位。
她下手很重,原本可以平和处理的阵法,针针刺得生硬,宋南栀疼得要死不活,等到扎完全部针,她的冷汗湿透了整床被褥。
眼前这个女人,是害死她儿子的凶手。
她没有必要对她仁慈。
她之所以愿意救她的命,是因为,她明白,对于宋南栀而言,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。她要她好好活着,然后,生不如死!
半个小时后。
诊疗终于结束。
秦霜收好针。
纪寒洲坐在床边,用手帕一点点擦干宋南栀脸上的冷汗:“疼吗?”
宋南栀懂事地摇摇头:“不疼了……”
纪寒洲眼中掠过一抹疼惜。
秦霜看着他如此心疼的样子,唇角蓦然绽开一抹冷笑。
是了。
这个世上,除了宋南栀,恐怕没有人能惹他如此动容心疼。
秦霜猝然开口:“纪爷,我要走了,你不下楼送送我吗?”
纪寒洲缓缓站起身来:“南栀,你先好好休息,我送秦小姐下楼。”
宋南栀欲言又止,却被秦霜的眼神威慑,只能怯怯地点点头。
秦霜转过身,走出门外,纪寒洲紧随其后。
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。
直到走到门口,纪寒洲始终没说一句话。
秦霜转过身,余光突然二楼的一扇落地窗,窗帘被人拉开,宋南栀倚靠在窗边,注目着楼下。
她挪开视线,只当没有看到,望向纪寒洲:“纪爷,你还没想好,你打算怎么哄我吗?”
纪寒洲道:“我不会哄人。”
秦霜:“是,你不会哄除了宋小姐以外的女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