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霜:“那你呢,你会死吗。”
纪寒洲:“我死,你一定很开心吧。”
秦霜:“何止……何止是开心……我可能会放点鞭炮庆祝吧。”
他声音微微颤栗,语气却很平淡:“是吗。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。”
夜越来越深。
岩洞外,只听寒风声,黑黢黢的,什么也看不见。
或许只有等风停了,才能等到救援队。
不知不觉,秦霜睡着了。
她低着头,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臂弯,一动不动地,只有安静的呼吸声。
纪寒洲目光落在她冻得通红的鼻尖,忍不住俯首,想要亲吻。
然而,薄唇距离她鼻尖不过一寸,他又停住了。
男人清隽的脸上,如幽潭的深眸轻敛,望着她安静的侧颜,就这么凝视了许久。
蓦地——
他俯首,轻轻贴上她的侧脸,额发根根垂落,覆盖在她的眼睫。
他想。
真的回不去了。
她对他抵触成这样,宁肯默不作声地裹着湿透的滑雪服,宁肯冻死,也不想有求于他。
她是真的很恨他,很厌恶他。
明知道回不去了,还不愿放手,是最让人痛苦的。
他明明知道,或许放手,成全她,也能放过自己。
可他偏觉得不甘心。
如果,她未曾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就好了。
他便不会留恋,不会不舍。
洞外,凛冬寒夜,风雪交加。
狼嚎伴随着寒风的呼啸,显得格外萧瑟。……
翌日。
秦霜是被一束光刺醒的。
洞穴的朝向,正好向东。
清晨的光映衬在雪地上,尤其刺眼。
醒过来那一瞬,她便感觉冷了。